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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一章調戲婦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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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一章 調戲婦女

羽隊長驚愕的匪夷所思,聽著就像不是她說的話,轉頭看了看四周貧瘠荒涼,大大小小的丘陵和遠處巍峨的群山,怎麽也不相信眼前這個姑娘,會有這番心境?還有深奧的理論,他心裏即興奮又感動。

興奮的是這位姑娘的心胸和境界堪比男兒一樣有格局,是一只大漠深處的金鳳凰;感動的是姑娘沒有把他當成什麽終身依靠的對象,讓他緊張的心一下子就釋然了許多。

心情的轉變自然對姑娘突然有了另一番感悟。本就長相出眾的她,此刻變得更加美麗動人了,就連掛在睫毛上晶瑩剔透的淚珠,在太陽光照射下都熠熠生輝奪人目光,梨花帶雨,讓人憐惜。

羽隊長看著默默流淚的姑娘心潮起伏,不知道拿什麽語言來安慰她?看了看拿在手中的酒瓶子,給了他開口的機會。他伸手把姑娘手中的瓶蓋子拿過來倒滿酒,遞給她說:“嗯——人生幾何,對酒當歌,幾度風雨,幾度傷感。其實,人生只有三件事,只要處理好,就會天天快樂……”

“三件事?哪三件事?” 姑娘驚愕的說道。

“自己的事,別人的事,老天爺的事。” 他張口就來。

姑娘一聽有些詫異,霧裏霧中擦了擦眼淚說:“這怎麽說……”

羽隊長看著毫無羞澀看著他的目光,坦然的說道:“自己的事,可以自己說了算,敢作敢當面對現實,好壞都要無怨無悔;別人的事你管不了,就順其自然,逆來順受,堂堂面對;老天爺的事,那就更是管不了了,刮風下雨只有隨它去了。處理好了這三件事,生活中就會少去許多麻煩。來——祝你天天快樂,心想事成。‘采菊東籬下,悠然見南山。’在平淡的生活中體驗人生的真諦,才是偉人之舉。你有如此心境,你的一生將會少去不少的疾風苦雨,幹一杯。”

姑娘擡起淚眼,看著真誠關心她的羽隊長,情緒更加起伏,她端著的瓶蓋子有些顫抖,和羽隊長的酒瓶子輕輕碰了一下,舉到鮮嫩的紅唇邊,目視著羽隊長一仰頭,一飲而盡。辛辣的烈酒,讓她面貌猙獰,盈滿眼眶的淚水被擠了出來,撲簌簌飛流直下,在嬌艷的臉上,書寫著她內心傷痛。

她又把瓶蓋子伸過去倒滿酒,哽咽著說:“我也祝你多一些快樂,少一些煩惱。也祝你飛得更高,走的更遠,實現你心中的夢想。不過,無論你走多遠,不要忘了在這大漠深處,還有一顆時時為你跳動的心,無時無刻在為你祈禱祝福。”

她咽了口口水,用手背胡亂擦了擦臉上淚水,用剛毅的表情說道:“你放心大個子,用你的生命拯救的生命我會更加珍惜,無論有多難,都會堅強的活下去。我不會忘記你說過的話:人生除死無大事。祝你平安,是我一生的歌,在我有生之年,我要天天為你歌唱。”

羽隊長感動的默默無言,姑娘伸過來的瓶蓋子又倒滿酒,漲紅著臉說:“你不是平庸的人,更不是碌碌無為虛度年華的人,你是幹大事的過客,這裏對你來說,僅僅是一個驛站,不是你久留之地,總有一天你會離開這裏,遠走高飛天馬行空。你無論走到哪裏,無論再苦再累,請你記住,假如路過這裏的時候,不要忘記了我,我和我的家人將永遠為你敞開家門,讓你不再口渴,讓你不再饑餓,讓你的疲憊得到緩解,可以嗎?”

此時的羽隊長,已經是眼淚汪汪,輕輕點了點頭,舉起酒瓶子,大口喝了一口酒,長長地出了一口氣,抿著嘴歪著頭,神秘地說:“我現在就讓你當一回神仙,你等著。”放下酒瓶子,他就跑了。

姑娘看著他矯健的身影在地埂子上、溝沿上,上竄下跳點燃枯草。霎時間,幾十根煙柱子騰空而起,升到空中的煙霧相互融合凝結在一起,形成了一個巨大穹頂,把大土堆都包容進去了。

羽隊長的臉上透著孩子般笑容,高興的來到姑娘跟前說:“呵呵——看看像不像宮殿?像不像瓊樓玉宇?你就是國王,你就是神仙,舍我其誰也,感覺一下吧?萬事不能重來,人生難得回頭啊——今天的這一幕,將會成為你一生都抹不去的記憶。轉個圈,會飄飄欲仙,哈哈哈……”

他拉起姑娘的手,伸開手臂,兩個人就在這巨大的穹頂下轉了起來。就這麽簡單的把戲,沒有一點點含金量,讓他們兩個人開心的轉起了圈。開心,其實很簡單。迷惑不解的姑娘,還以為怎樣才能當神仙?沒想到就這麽簡單?這也能算是當神仙?

看到羽隊長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,好像真的當了神仙一樣陶醉,難道他就真的知足嗎?他生活中的那些傷痛,是不是在此時此刻忘記了呢?姑娘身不由己隨著他轉圈,想學著他的樣子,閉起眼睛體會當神仙的感覺,他卻突然停下來,詭秘的說:“哎呀呀壞了,大事不好,智者千慮,必有一失,我我——我怎麽疏忽大意,忘了戒備,這煙霧會把狼招來……”

姑娘一聽匪夷所思,吃驚的說:“哪裏有狼?我們這裏可從來沒聽說過有狼啊——你不要嚇人搗怪嚇我?”

羽隊長一臉詭秘的笑著說:“你不信,要不了十分鐘,就會有兩只狼到這裏來了,現在他們正在用敏銳的嗅覺找我呢。”

姑娘一聽,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說的“狼”是什麽了?如釋重負的吸了一口氣說:“你說的是他們倆個呀——嚇了我一跳,他們真的會來嗎?”

“肯定。這麽長時間找不到我,他們倆個就瘋了……”

“哦——你們三個真是形影不離啊……”

“唉——我們有過生死與共的經歷,能活到今天,都很珍惜我們之間的友情。所以嘛……你就明白了。”羽隊長閃爍其詞的說。

姑娘的眼淚在不知不覺中斷流了,隨之而來的自然是面若桃花般的艷麗,她笑盈盈的看著羽隊長說:“我真羨慕你們三個,讓我也加入你們的行列吧……”

“你這不是已經加入了嗎?還要怎麽著?你就知足吧?呃——他們倆個來了會胡說八道,你可別見怪。尤其黑子沒有文化,個性率直,說話無遮無擋,不知輕重,你可不能和他計較……”

“嘻——怎麽會,我已經是你們當中的一員了,怎麽會見怪呢?你也太小瞧人了……”

“哈哈……”羽隊長開心的大笑了起來。

劉曉強挖空心思講完課,嘴幹舌燥想喝水,提起暖瓶輕飄飄沒有水,猶豫都不猶豫往隊部裏走去,到門口時喊了一聲“報告”後,聽到答應的是通訊員張亞夫的聲音,而不是羽隊長的聲音,他心裏就覺得有些蹊蹺。

推開門進去後,張亞夫看到他端著空杯子,肯定是倒水來了。取過暖瓶倒滿水,劉曉強鬼頭鬼腦往羽隊長辦公室裏看了看不見人影,就用眼神詢問通訊員。通訊員同樣用眼神加上搖頭,告訴他不知道。

劉曉強略一沈思,意為羽隊長在車場裏和他師傅一起訓練那些需要訓練的兵,就興沖沖來到車場。一大堆人圍住他師傅在聽課,他師傅嘴角掛著白沫,眼角掛著眼屎都沒時間擦,口如懸河在全心全意講課,士兵們一個個都在聚精會神聽講,肅靜的一片安詳。

劉曉強看到他師傅的狼狽樣子,端著杯子遞給黑子後,就對大家說:“弟兄們,今天就到這裏吧——你們回去溫習體會才是最重要的,講的多了你們也記不住,消化不了,明天再講好不好……”

“好——謝謝一排長三排長……”

“不客氣,今天是禮拜天,該玩的就玩去吧。”嘩啦一下,士兵們四散消失了。

黑子講的正起勁過癮,莫名其妙讓徒弟把人都攆跑了,他眨巴著小眼睛不明就裏。劉曉強埋怨的說:“嘖嘖嘖——師傅,你這麽買命幹嘛——汽車是一天就能學會的嗎?我跟你都學了一年多了,還不是半瓶子醋……”

“怎麽不說你笨?哎呦呦——一年多了,我都沒有把我全部的技術傳授給你,不知道是我無能,還是你豬油蒙心了是豬頭……”

“呵呵——我是豬頭好了吧?師傅,我們兩個一整天賣命講課,可有些人不知道躲到哪裏偷清閑去了?”

黑子一聽,吃驚的說:“誰呀這麽大膽?戰在即,抓緊時間準備都來不及,還有偷清閑的功夫?誰這麽沒良心你告訴我,我去找他算賬。” 他扁袖子抹胳膊作著動作。

“還能有誰?開會的時候誇誇其談,滔滔不絕的講話全是主義,讓人激動的發狂。可開過會,大家是鼓動起來了,他卻不見人,你難道不知道是誰?”劉曉強一副抱打不平的姿態。

黑子一聽,擦嘴擦眼後喝了一口水:“你娃說的是他呀?他能有清閑的時候?你別在這裏說這沒良心的話?哼哼——如果他能有清閑的話,我還求之不得呢。哎呦呦——自從我們來到這鬼地方,看把他累成啥樣子了?又是火又是水,哪一樣都是要命的買賣,哪一次他都是命懸一線,在閻王爺門前栽跟頭,我真擔心這家夥活不老就撇下我們走了,做個短命鬼就是他的歸宿。”

劉曉強一聽這種話,沒輕沒重的說:“師傅,你咒誰呢?有我們兩個在,他怎麽能做短命鬼?怪不得他老是罵你烏鴉嘴,你這張破嘴可真的是吐不出象牙來呀……”

“臭小子,拐著彎子罵我?小心我揍扁了你。”黑子的話還沒有說完,他的手就殘影閃現,掃到劉曉強脖子裏去了。劉曉強知道他套路,脖子一縮躲過了手,自然而然擡起手順勢就是一個反擒拿,把黑子手掌抓住掰到相反的方向了。

黑子一看無法化解要吃虧,急中生智把端著的杯子伸向了劉曉強的嘴,一招得手的劉曉強一看無法化解,怕被開水燙著,急忙松開手往後跳了出去。

黑子瞇著小眼睛笑著說:“嘿嘿嘿……夠機靈的呀小夥子?我這一招童子獻桃是絕殺,躲過的人可不多,就連他都老著道……”

“哈哈哈……師傅,你的那幾招就是程咬金的三板斧,已經老掉牙了,我都一目了然拆穿了,不讓著你的話,哪一招都使不上,要有創意創新,才能步步高。咦——我們找不找他去……”

“用得著說嘛,不找他我們幹什麽去?沒有他,我們兩個在一起一點意思都沒有,就是和他罵一仗,心裏也痛快。”黑子喜滋滋的說道。

劉曉強想了想,又往四周看了看,無奈的說:“嗯——師傅,不知道他到哪裏去了?怎麽去找啊……”

“切——我說你還城裏人呢?怎麽笨的和豬一樣?想想看怎麽找?”黑子不想動腦子,瞇著眼睛數落道

劉曉強煞有其事背著手低著頭,就地轉圈想了想,一個轉圈還沒有轉圓,高興的跳起來說:“呵呵——我知道該怎麽找了,你等著,我去偵查一下。”說完就跑了。去得快來得也快,仿佛是飛毛腿,神情嚴肅的說:“那個人也不見了。”

黑子一聽,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了,想了想說:“嗯嗯——你再去看看咱們好吃的少了沒有……”

“好的。”劉曉強又一溜煙跑了。

黑子胸有成竹在等著劉曉強的偵查結果,心裏已經有數了。果然不出他預料,劉曉強的偵查結果與他預料相吻合。他高興的又讓劉曉強去取了些好吃的,拿了兩瓶酒,準備痛快的過個星期天放松放松。

劉曉強背著掛包,一臉迷茫不知道到哪裏去尋找?黑子一揮手,領著他出了車場,走向了那片廣袤的農田地。跟在後面的劉曉強心裏面犯嘀咕,突然間看見空中煙霧,吃驚的說道:“啊——不好了師傅,哪邊好像著火了?怎麽在冒煙……”

“哦……看見了,那不是著火,那是神仙煙。” 黑子了若指掌的說道。

“什麽?神仙煙?我我——我怎麽沒有聽說過?” 劉曉強不解的追問道。

“呵呵——你才活了狗大的歲數,知道個什麽呀?難道你不知道所有的神話故事裏,凡是有神仙出沒的地方就會煙霧繚繞嗎?說我沒文化,你怎麽比我還沒文化呀?爭點氣好不好?我們兩個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。” 黑子瞪著眼,訓斥著劉曉強。

劉曉強不服氣的說:“別長他人威風呀?師傅,我們兩個加起來就是比不過他,起碼也是平手。要是使出吃奶得勁,說不定會贏他哩……”

“拉倒吧——說這種話羞也不羞?車隊這爛攤子弄到現在這份上你出了多少力?我出了多少力?咱們瞎子吃饃饃心裏有數,要不是他邪門歪道想辦法,我們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過嗎?嗯——再說那個指導員開車不會,放屁不響,還整天使壞,往腳底下丟磚頭使絆子。我手下的兵說,前一陣子他偷偷調查你用糧食去換豬的事情,把我氣得差點去揍他一頓,我……” 黑子的這話一出口,覺得有些不妥,往四處看了看,接著說道:“嘖嘖嘖——你說我們剛來時吃的哪是啥飯?簡直就是牢飯麽。這裏的兵一個個無精打采,臉上都是白菜瓣子的菜色,才吃了幾頓飽飯,他卻調查著準備整人哩。唉——要不是我們兩個讓他出出氣,他早就把那個指導員打跑了,也把自己打回老家了。”

黑子停下腳步,鄭重其事的看著劉曉強說:“嗯——我說徒弟,你可不能讓你的事露餡東窗事發,讓人抓住把柄啊——不然的話,事情就麻煩了。我想,萬一事情發了,我們兩個就硬著頭皮扛下來,千萬可不能讓他受到牽連。他就是我們兩個的唐僧,要是沒有他,我們兩個本事再大也沒有用武之地,聽到了沒有……”

“師傅,”劉曉強一聽,翻白眼瞪了一眼說:“我辦事你還放心吶?我把戰場打掃的幹幹凈凈,就連蛛絲馬跡都消滅的完全徹底,銷贓滅跡是起碼的程序,就憑指導員哪點三腳貓的水平,就別想找到線索了。咦——我也覺得他這個人有些陰險,一個車隊的領導不會開車,隊長讓他到司訓隊去學開車,他還放不下架子不去,讓人想不通。”

他也警惕的看了看四周,接著說道:“車隊的工作什麽都不會幹,光知道使絆子,有什麽意思?要是換了我當指導員才懶得管閑事。車隊出了成績,少不了我一份;要是車隊出了亂子,全是隊長的過錯於己無關,多好呀?可他就是不會享受,自找麻煩找難堪。嗯——不過,隊長也夠牛,說過的話就像鐵板上釘釘子霸王硬上弓,也把他震的夠嗆。”

黑子憂心忡忡的說:“唉——越是這樣矛盾就越大。我們兩個要多操些心,替他在屁股後面瞭望著些,別讓他暗箭傷人。隊長那家夥心大正直,對誰都是階級兄弟,沒有防備心理……”

“呵呵……你把他說的和你一樣笨?他對誰都好,為啥不把偷著換豬的事情說給別人聽?不知道了吧——師傅,他那是大智若愚,給別人都是弱勢的一面,把強硬的手段都埋伏起來,不讓人發現,等到反擊的時候一招斃命,絕不讓對手有還手的機會,這才是他的聰明之處,曉得不?”劉曉強洋洋得意的說。

黑子一聽一個趔趄,回頭吃驚的看了看說:“呵呵……行啊——小夥子,看不出你小子眉毛上跑虱子,還有些眼色呢。不簡單,能看得出他絕招的人,除了我就算你了。嗯——指導員那個傻逼和他對著幹,說不好聽就是自尋死路。不過,我們還是小心點好……”

“知道了,你煩不煩?一邊又一邊說的沒個完了?你還沒有告訴我神仙煙是怎麽回事?你就能肯定他在哪裏?” 劉曉強不耐煩的說道。

黑子又停住腳步,舉頭看了看空中煙霧,若有所思是的說:“呵呵——在我們家鄉到了冬天的時候,娃娃們就跑到田間地頭去點燃枯黃了的野草當神仙玩,一個個被煙熏的花裏胡哨,可開心了。你不是去找那個人也不在嗎?我就能肯定他在放火當神仙,在調戲婦女哩……”

“什麽?”劉曉強一聽一個趔趄,吃驚的說道:“調戲婦女?不會吧?他怎麽能幹這種豬狗不如惡劣缺德的事?你你——你別嚇我?”

黑子一臉詭秘的笑著說:“哈哈哈……你要是不信,我和你打賭都行。他那個騷狗,走到哪裏都有母狗圍著轉。”

這是什麽話?劉曉強聽著有些太難聽,就抱怨道:“嘖嘖嘖——師傅,你講話不要那麽難聽好不好?小心我告你的狀……”

“你告狀我怕他呀?別的女人你不知道就算了,高原基地你姐姐和總院那個護士,你總不會忘記吧?”黑子憤憤的說道。

“切——那是他在搞對象找朋友,怎麽能說是調戲婦女呢?你沒文化也不能這麽說呀?” 劉曉強跺著腳說。

“臭小子,他幹都幹了,我說說都不行呀?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哩。嗯——在老部隊的時候他才當班長,當地有一個什麽廠的化驗員,在路上坐了他一次車就中毒了,愛的死去活來,最後讓他師傅給攪黃了。在家鄉,那可就多的海了去了。前年我們兩個一起回家探親,只有一個月假期,他就相了二三十次親,我才相了兩次親就沒地方去了,你說氣人不氣人?”

劉曉強一聽幸災樂禍,笑著說:“那是他人長的帥條件又好,你能和他比嗎?他是那種讓姑娘們追求的夢中情人,白馬王子一類的人,當然是人見人愛了……”

“說的也是,貨比貨得扔,人比人得死,可也不能亂愛是不是?哼哼——他找了這麽多女人,我就看你姐姐好。他們倆個要是能成,那才叫郎才女貌的神仙眷侶,什麽叫天仙配?他們就是,會把我們家鄉都震了。呵呵——鄉裏娃找個上海鴨子當老婆,可是一件新鮮事。咦——徒弟,最近怎麽聽不見你姐姐的事了?怎麽又和護士搞到一起去了?”

劉曉強一聽也是唉聲嘆氣,搖了搖頭說:“唉——師傅,你不知道就對了,說起來叫人傷感,我都不敢告訴他我姐姐和他不成的真實原因。哼哼——我姐姐她媽媽死活不同意西北人當她的女婿,並且以死來威脅我姐姐,你說我姐姐還能和他好嗎?不提也罷。療養院那個護士我看還行,對他挺上心……”

“行個屁。你看她皮包骨頭,妖裏妖氣的樣子,走路就像風擺柳,腰裏就像安了個彈簧一樣,嬌滴滴弱不禁風,怎麽能當老婆?”黑子不服氣的說道。

劉曉強聽的有些吃驚,不明就裏的說:“這個——師傅,怎麽就不能當老婆?那麽漂亮的姑娘,當老婆差啥了……”

“且——差啥了?差多了。這女人首先要身體好扛得動麻袋,能拉得動架子車才行,生娃娃就更不用說了。” 黑子理直氣壯的說。

“啊——那是在找老婆還是找長工?哎呦呦——師傅,你咋這麽現世報?一點品位都沒有啊?我的命好苦啊——” 劉曉強裝腔作勢,心痛棘手哭嚎著。

黑子看著他,瞪著眼說道:“哼哼——你的命就好到天上去了,還叫喚命?相比之下我活不活了?”

劉曉強像個小孩子一樣,站在原地不走了,撅著嘴說:“我是說,你找個能扛得動麻袋的女人當老婆,她可就是我師娘了,你說我的命苦不苦?”

“哈哈哈……不苦,一點都不苦,那樣的師娘對人實誠,絕對不會虧待了你,你叫她幹嘛她就幹嘛,還不好啊?” 黑子開心的說著。

“不好,不好,就不好。我要的是師娘,又不是五大三粗的使喚丫頭,兇悍的像個母恐龍似的。哎呀呀呀——你可把我坑苦了師傅,我也要你找個像他找的那樣的女人,當我師娘好不好?”劉曉強哭天喊地,裝模作樣,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,憨態可掬。

黑子一看劉曉強一副天真爛漫的姿勢,咧著厚厚的嘴唇笑著,拍著他的肩膀說:“呵呵——好是好,可我上哪裏給你去找呀?爹媽沒有給我一副能讓女人圍著轉的能耐,先天不足呀,你就認命吧。再說了,他現在“調戲”的這個婦女,對他也不合適。哎呦呦——你看看這荒郊野外的地方,如果把家安在這裏日子可怎麽過?老家回不去,好地方也去不了,這不是把他坑死在這裏了嗎?哼哼——不行,好看的臉蛋上出不了大米,這件事我反對,絕不能讓他們搞成。”

劉曉強看著黑子一臉的抱打不平,心生疑惑說:“切——他能聽你的嗎?你這麽大決心幹嘛呀……”

“切——他不聽,我也由不得他呀?我和他是什麽關系?什麽交情?他能不聽我的嗎?這一輩子我和他就是當不成鄰居,也不能離得太遠,相互之間去看望一下,串個門子喝點酒都要方便些才行,不然的話,就是天仙女都沒得搞。”黑子一副斬釘截鐵的姿態。

劉曉強一聽黑子的理由,覺得有些牽強附會,好言勸慰說:“師傅,別鬧了,那是他們的事,不是你的事。不能為了喝酒方便就去破壞人家的好事,說不過去吧……”

“你給我閉嘴。你懂個鳥?看我怎麽收拾他。”黑子一臉怒氣往前走,還有一些氣勢洶洶的味道。

兩個人吵吵鬧鬧來到了前面土堆跟前轉了一圈不見人影,空見金黃樹葉一地……

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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